半夜三點。舍友突然聽到男朋友在樓下喊她。她應了一聲,第二天就死了。
宿管大驚,說那是小鬼勾魂,千萬別應聲。
可當晚,宿管卻在樓下喊我:「羅芬,快跑!」
1
臨近期末,大家都在熬夜復習。
半夜三點的時候。
舍友莎莎突然對著窗戶答應了一聲:「哎!」
我們幾個嚇了一跳。
她說她聽見男友在樓下喊她。
我們幾個都蒙了。
大半夜有人叫喊我們怎麼可能聽不見?
這時莎莎又「哎」了一聲。
說著就朝窗戶邊走去,一開窗竟然跳了下去。
2
第二天,莎莎沒搶救過來,死了。
警察調查了所有監控,發現莎莎男朋友根本沒來過。
最后判定莎莎是焦慮癥自殺。
但是我們都知道莎莎那是中邪了。
老大嚇得直接去男朋友那里住了。
我和老三也快速收拾東西打算回老家住一段時間。
誰知剛走到學校門口,老三突然也像中了邪一樣,對著馬路突然答應了一聲:「哎!來了!」
說著就朝馬路中間走去,直接被車撞死了。
我瞬間傻眼了。
這明顯是有人在叫她,故意把她往馬路中間引。
我嚇得趕緊跑。
這時宿管突然從身后拉住了我,滿臉驚恐地說:「千萬別再往前走了,有東西一直跟著你,它會不高興的。」
我瞬間魂都嚇沒了。
緊接著舍友老大的男朋友打來電話,說老大也死了。
他們在吃飯的時候,老大突然對著一邊的空座說了聲:「哎!這就來!」
然后就把筷子扎進了嘴里,腦袋都扎透了。
我腿一軟,直接癱倒在地上。
3
我哀求宿管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宿管卻支支吾吾死活不敢開口。
我砰砰砰直磕響頭,宿管才哭著把我扶起來說:「她們三個都是遇到小鬼勾魂了,沒想到這麼多年那東西又回來了。」
可那東西到底是什麼,為什麼只害我們宿舍的人,宿管卻不敢再說。
只是再三交代我,半夜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應聲,熬過三天就可以活命。
4
我只能回到宿舍硬扛。
我先用膠帶把嘴粘上,然后戴上耳機把音量調到最大。
我控制了所有被勾魂的可能性,窩在被窩里直直地瞪著天花板。
就這樣一直熬到天亮,竟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。
我滿心激動去找宿管,沒想到宿管死了。
腦袋扎進風扇里,被扇葉攪得稀碎,只剩下一個血糊糊的脖頸。
來接班的同事大哭,說宿管一定是說了不該說的話,被小鬼復仇了。
然后罵我是喪門星,說該死的應該是我。
其他同學也罵我是個招邪惹鬼的臟東西,把我關在宿舍里不讓我出來害人。
我一肚子委屈,哇哇大哭。
就在這時,我突然聽到宿管在樓下喊我:「羅芬!快跑!」
我一個激靈正要跑,猛地反應過來:這會不會是小鬼偽裝成宿管的聲音在喊我?
因為莎莎就是這麼跳樓的。
而且宿管活著的時候也交代過我,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應聲,為什麼還會在樓下喊我?
想到這里,我趕緊捂住耳朵,把頭埋進被窩里。
誰知宿管聲音反而更大了,感覺就在我耳邊。
「捂耳朵沒用,用眉筆扎透耳朵,你就聽不見了。」
緊接著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了。
「用力!用力!」那聲音不斷地催促。
眼看就要捅到耳膜了,我整個人也快崩潰了。
突然我看到書架上有一本梵文《心經》。
我下意識拽出來,貼到耳朵上。
瞬間發出一聲「當」的洪鐘大呂之音。
一切安靜了。
只有我怦怦怦每秒 220 下的心跳聲。
5
那本梵文《心經》是教我們哲學的王老師送給我的。
他佛道雙修,一定有辦法救我。
我匆匆趕到王老師的小院,他正在禪堂打坐。
我還沒來得及開口,王老師就說他什麼都知道了,讓我先給他看看生辰八字。
誰知他看完之后,眉頭一皺,說我八字帶鬼,被那東西看上了。
但是我又心魔太重,注定難逃此劫。
我心里一慌,趕緊下跪哀求他救我。
王老師嘆了口氣:「唉!一切都是債,什麼時候才能還得清?」
我不明白什麼意思。
王老師卻也不再多說,只是示意我把頭發扎起來,露出耳朵。
說要用朱砂在我的耳朵周圍寫一份《心經》,這樣小鬼勾魂就入不了我的法耳。
只要扛過今晚,就能活命。
我問他那個小鬼到底是什麼,為什麼宿管會說那東西又回來了。
王教授頓了頓神色說,如果想活,就別問太多。
宿管的死就是教訓。
我不敢再吱聲。
6
王老師焚香起筆。
冰涼的筆尖不斷地刺激著我的耳朵。
感覺每一筆都撓在我的花蕊上,很快我的身下就已經決堤。
但我覺得很奇怪,《心經》這麼神圣的經典,怎麼會勾起這麼大的淫欲?
絕對不是生理刺激這麼簡單。
我身體不斷發抖,好幾次都想叫出來。
王老師讓我一定要忍住,說這是《心經》在壓制我的心魔,無欲則剛,心靜得定。
我只好強忍著點了點頭。
還好很快寫完了。
王老師交代我,回去之后,莫洗澡,莫動欲。